下了雨。 空气里都是一股潮湿的味道。 冷烟若的伞被大风吹得七歪八倒,最后,伞骨子断了,她索性把伞扔掉,淋了秋日里冰冷的雨朝江家赶去。 按了门铃,佣人张姨一看见落汤鸡似的的她便低呼道,“冷小姐,你怎么搞成这样,也不打把伞?” “伞在中途坏了。” 她脱了一双湿漉漉的球鞋和袜子,光着脚踩在地板上。 有人从楼上走下来,穿一身居家休闲服,服饰柔和,却越发衬的面容冷峻,眸子里封了千年寒冰一般。 “等等,谁叫你这样就进门的。” 冷烟若没动,站在原地,裤腿的湿滴落到门口的方块地毯上。真是不幸运,江墨今天竟是提早回来了。这般样子还正被江墨逮个正着。 张姨已殷切的拿了干毛巾过来了。 冷烟若弯腰将裤腿卷了起来,又用毛巾稍稍的擦干了头发,“我现在可以进门了吗?” 江墨坐在了沙发上,对张姨摆摆手,“张姨,我和冷烟若有点事情要说,你回避一下。别出来。我不希望被打扰。” “是。” “江先生,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?”她问,雪白的脚已经向前踏了一步,又向前走了两步,拖了一地的水渍。 她不知道江墨又要说什么折辱她的话,江墨的冷嘲热讽,她已见怪不怪了。一月前,随着母亲的去世,加上家里的欠债,她不得不从电影学院退学。却是江墨的父亲江浩江教授,大约是不忍心自己的学生就这般退学,便帮了她,还让她住进了自己的家里。 只是,没想到会引来江墨这么大的反感。 不,准确的来说是厌恶。 江墨嫌恶的盯着地上的水渍,“别再往前走了,地上都要被你弄湿了。真脏。”他将“脏”字吐的格外的重。 “我等会儿会擦干净。”她回。 “捞女。”江墨冷哼,“你怎么擦都不会干净的。” “我不是捞女。”她辩驳,已数不清有多少次这般辩驳。 他一眼认定她是捞女。 她无论用多少言语解释,他都不信。 江墨悠闲的将双腿放在了茶几上,背靠着...